文章的引用、拼貼與致敬

我的朋友 Every Little Space（豬小草）最近碰到了疑似文章被知名雜誌「引用」的的事情。他是這麼說的：

這期（144）君子雜誌有一篇署名為Gershwin Chang寫的「共享商機何在？」，從obike談共享經濟，讀到最後一節，我還以為自己有授權轉載呢，因為根本原句照抄我之前寫的文章哩。

這個案子的雙方我都認識，Esquire的這位編輯見過一次，疑似被抄文的是則多年網友；疑似被「引用」的原文，也曾在我們家的Rocket Café上刊登過：

共享單車的新想像：從oBike談起 | Rocket Café 火箭科技評論

引用與致敬

對於這種事情，我的觀念是這樣：學問可以抄，但文章或作品不能抄。

我們每個人的學問，多半都是從別人那邊渡來；所以寫文章的時候，複述、引用、甚至無意中寫出經典作品中的句子，都是在所難免的；但一來引用有引用的規矩（只抓少量必要內容、獨立標示、註明出處等等），二來更重要的是，最好能加上自己的看法、創見、或是評論，讓被引用的段落發揮「種子」的作用，產生出更多的思考或知識。

學問可以抄，但文章不能抄。

拼貼時代

每個寫文章的人多少都會經歷「拼貼」的時代，這一點本身無可厚非；有時候是因為自己寫的文章，在當下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引用的作品，只好照錄；或許是在某些情境下，把A寫的第一段接上B寫的第二段，會有意外的對照、打臉、或是透過比對發現隱藏事實的效果，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觀點比較有趣。

然而：

1. 即使如此，還是可以、也應該標明出處。
2. 寫文章的人（至少在這個資訊流通的年頭）不要怕標示出處會被人家笑你不懂，因為沒有人什麼都懂、而且資訊有流動和對話才有價值；何況，當個負責但不是什麼都懂的人，總比被人抓到是個不懂裝懂的文抄公好。
3. 拼貼文章自己練習筆記，或是學生時代不知道規矩、或是能力不足，所以邯鄲學步拼湊文章無可厚非；但如果是已經出社會、靠寫作或編輯吃飯的專業人士，就不該這樣做了。

遺憾的是，這不是唯一可能的疑案；整篇抄、整篇偷、更沒技巧、而且還敢掛名的文章多得是，只是都隱藏在更大的媒體招牌之下、也剛好沒有被在意的人看到而已。

原作者 Every Little Space 提供的雜誌截圖：